男女主角分别是一宣沈修竹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寒梅误一宣沈修竹最新章节列表》,由网络作家“远处寒雨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片苍茫洁白,寂静得只剩下雪花飘落的簌簌声,和我自己的心跳声。哑仆无声地送来了暖手的手炉,又无声地退下,将这片寂静还给了我。我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,接住一片轻盈飘落的雪花。它在我的掌心,停留了短暂的瞬间,便迅速消融,化作一滴冰冷的水珠,然后渗入皮质的纹理,消失不见。像极了那些逝去的、无法挽回的时光,像极了那段被辜负的、最终只剩下遗憾的爱情。“修竹……”我仰起头,望着铅灰色的、不断飘落着雪花的天空,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,轻轻地、眷恋地唤着他的名字,“你看……江南也下雪了。下得很大,很美……像你喜欢的……北国风光,像你书房里那幅……寒梅图。”只是,再壮丽的雪景,终究无人与我共赏。再深刻的思念,也无法跨越生与死的遥远界限。再迟来的真相,也无...
《寒梅误一宣沈修竹最新章节列表》精彩片段
片苍茫洁白,寂静得只剩下雪花飘落的簌簌声,和我自己的心跳声。
哑仆无声地送来了暖手的手炉,又无声地退下,将这片寂静还给了我。
我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,接住一片轻盈飘落的雪花。
它在我的掌心,停留了短暂的瞬间,便迅速消融,化作一滴冰冷的水珠,然后渗入皮质的纹理,消失不见。
像极了那些逝去的、无法挽回的时光,像极了那段被辜负的、最终只剩下遗憾的爱情。
“修竹……”我仰起头,望着铅灰色的、不断飘落着雪花的天空,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,轻轻地、眷恋地唤着他的名字,“你看……江南也下雪了。
下得很大,很美……像你喜欢的……北国风光,像你书房里那幅……寒梅图。”
只是,再壮丽的雪景,终究无人与我共赏。
再深刻的思念,也无法跨越生与死的遥远界限。
再迟来的真相,也无法改写早已注定的、悲剧的结局。
我知道,我将在这片他生前向往、死后我替他抵达的江南水乡,守着他的那些信笺,守着那枚干枯的玉簪花瓣,守着那些被深埋的、迟来的深情,守着这段被命运无情错点的“寒梅误”,孤独地、平静地,走完我剩下的、漫长而寂寥的余生。
或许,这就是我的宿命。
没有怨恨,没有不甘,只有一种如同附骨之蛆般、早已深入骨髓的、绵长而寂静的……痛楚。
雪,越下越大,渐渐模糊了远处的屋檐,模糊了眼前的庭院,也渐渐……掩埋了那座坐落在太湖边的江南小院,以及院中那个,穿着白色斗篷、仰望天空、永远活在回忆里的,孤独而苍白的身影。
整齐地排列着他曾经读过的书,经史子集,兵法策论,琳琅满目。
书案上,还摊放着他未曾处理完的公文,上面有他熟悉的、遒劲有力的批注。
一切都仿佛还停留在昨天,他只是暂时离开了,很快就会回来。
还有墙上那幅,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《寒梅图》。
我曾无数次想要将它取下,烧掉,或者扔掉,但最终都只是站在画前,默默地凝视着画中那个眉眼酷似苏凝雪、带着淡淡愁绪的女子,心头依旧会泛起难以抑制的酸涩和苦楚。
直到有一天,我在整理他那些从未允许我碰触过的私人遗物时,在书案最底层的一个上了锁的暗格里,发现了一只小巧玲珑、却异常沉重的紫檀木盒子。
盒子样式古朴,没有任何雕饰,只在锁扣处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。
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。
这个盒子里,会装着什么秘密?
是他珍藏的信物?
还是什么重要的文书?
我找来了库房里备用的各式钥匙,尝试了许久,才用一把毫不起眼的铜钥匙,“咔哒”一声,打开了那把尘封的锁。
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。
屏住呼吸,我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盒盖。
里面,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珠宝,也没有什么关乎家国大事的机密文书。
只有一沓厚厚的、微微泛黄的信笺,用一根青色的丝带仔细地捆绑着。
在信笺的旁边,还静静地躺着一支……早已干枯发黄、却依旧能辨认出形状的……玉簪花。
那支玉簪花……我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那是我及笄那年,生辰宴上,他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。
那时的他,刚刚通过科举,初露锋芒,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。
他将这支从后花园新折的玉簪花递给我,有些不自然地说:“后院的玉簪花开了,洁白素雅,我觉得……很配你。”
那是他为数不多对我表露出的、近乎温情的时刻。
也是我整个少女时代,最珍视的宝物。
后来有一次,我不小心在赏玩时弄丢了它,为此伤心懊恼了好久,还偷偷哭过鼻子。
却没想到……它竟然被他捡到了,并且……一直收藏至今。
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几乎拿不稳手中的盒子。
我轻轻拿起那些捆扎好的信笺。
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,也没有写明收信人,只
我走到哪里,看到怎样美丽的风景,听到怎样婉转的曲调,心头总会不受控制地萦绕着一个念头:若是他还在,若是他此刻也在我身边,看到这般景象,听到这般曲调,又会是何种神情?
是会如我一般感伤,还是会……露出我从未见过的、真正释然的笑容?
八在江南定居的第三年,一个寻常的午后,我在整理他从边关带回来的、一直未曾细看的旧书箱时,在一本已经泛黄卷边的《孙子兵法》的夹层里,意外地发现了一枚被压制得极为平整、像琥珀一样剔透的、早已干枯发黄的玉簪花瓣。
那花瓣的形状,与我记忆中及笄那年他送我的那一支,一模一样。
花瓣旁边的书页空白处,用极小的、几乎难以辨认的簪花小楷,写着一行字。
那笔迹,是他惯有的清隽风骨,却比他后来的字迹,更多了几分青涩,笔锋的末尾,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轻微的颤抖,仿佛写下这行字时,内心并不平静。
那行字是:“婉儿及笄之喜,偶见此花清雅,恰似汝。
赠此花,聊表寸心。
愿汝此后,岁岁常欢愉,年年皆无忧。
——修竹,宣和十七年夏,记于陋室。”
宣和十七年夏……那是我刚刚及笄的那一年。
那时的他,还未曾被恩师委以重托,还未曾被苏凝雪的“责任”所捆绑,还只是一个刚刚通过科举、崭露头角、意气风发的青年书生。
那时,苏凝雪尚未入京依附相府。
那时,我们之间,还没有隔着那道名为“责任”、“怜悯”和“误解”的、后来变得越来越深的鸿沟。
我的手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,那枚小小的、脆弱的干花瓣,几乎要从我指尖滑落。
泪水毫无预兆地再次模糊了双眼,一滴滴滚烫地落在冰冷的书页上,迅速晕开那早已干涸的墨迹。
原来……原来,在我尚未察觉的、我们最初相识的那段时光里,在他尚未被沉重的世俗责任所裹挟的少年心性里,他对我的情意,或许并非全然空白。
那份隐藏在清冷外表下的、淡淡的欣赏与真挚的祝愿,是那样纯粹而干净,没有掺杂任何后来的复杂和无奈。
只是这份或许本可以生根发芽的情愫,后来,被突如其来的责任,被他自己强加的道德枷锁,被他对自身情感的
错误认知,以及……被他那该死的骄傲和不善表达,一点一点地掩盖了下去,深埋心底,甚至连他自己,可能都在刻意地遗忘和回避。
他并非一开始就心有所属,只是命运的阴差阳错,让他将一份沉重的责任错当成了刻骨铭心的爱情,将一份悄然滋生却与“责任”相悖的情愫,强行压抑,深埋心底,最终,酿成了我们之间这场跨越生死、充满遗憾的悲剧。
我将那枚承载着最初心动的干枯花瓣,小心翼翼地,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,放回了书页的原处,然后将这本兵书,与那个装着他秘密心事的紫檀木盒子,郑重地放在了一起。
这些迟来了太久的证据,一点点拼凑出了一个更加立体、更加矛盾、也更加令人心碎的沈修竹,也拼凑出了一段被时光尘封的、更令人扼腕叹息的过往。
九江南的四季,就在这近乎凝滞的平静和挥之不去的落寞光阴里,缓缓流淌,周而复始。
春看百花争艳,姹紫嫣红开遍,却总觉得少了那个能与我并肩赏花的人;夏听蝉鸣蛙噪,池塘荷叶田田,却总在恍惚间,忆起他曾在夏夜为我驱赶蚊虫的笨拙;秋赏残荷听雨,梧桐叶落庭前,却总想起他伏案疾书时,那专注而清冷的侧影;冬闻雪落无声,红泥小炉煮茶,却总是在炉火的噼啪声中,怀念起他偶尔归家时,身上带来的那一点点烟火气息。
我渐渐不再刻意去想那些令人心碎的“如果”,也不再沉溺于无边无际的悲伤和自怨自艾之中。
只是,心头那道因为他而留下的伤口,虽然早已不再流血,结痂愈合,却永远留下了一道深刻而丑陋的疤痕。
它就盘踞在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,在每个细雨绵绵的黄昏,在每个万籁俱寂的深夜,在每一次看到玉簪花悄然绽放的瞬间,依旧会固执地、绵密地,隐隐作痛。
我开始真正潜心学着作画。
从前在相府,为了迎合长辈的期望,为了做一个“称职”的大家闺秀,我学的都是些端庄有余、灵气不足的仕女图,或是象征富贵吉祥的牡丹凤凰图。
如今,在这远离尘嚣的江南水乡,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,只画我眼之所见,心之所感。
我画雨巷深深,青石板路湿滑反光,油纸伞下走过丁香一样的姑娘
了不让他更加厌烦我这个“不懂事”的正妻,我开始学着“大度”,学着“懂事”。
我收敛起所有的嫉妒和不满,主动去揽月轩探望苏凝雪,关心她的身体,甚至亲自监督下人给她煎药。
在他偶尔因为凝雪的病情而流露出忧虑时,我还会温言软语地劝慰他,告诉他吉人自有天相,凝雪表妹一定会好起来的。
我扮演着一个贤良淑德、宽容大度的完美妻子,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。
我以为,只要我做得足够好,足够隐忍,像水滴石穿一样,总有一天,他那颗冰冷的心,会被我捂热,他会看到我的好,会分一点点温柔给我。
可我错了。
大错特错。
我的“懂事”和“大度”,换来的不是他的靠近,而是更深的沉默和更客气的疏离。
他看我的眼神里,偶尔会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或许是愧疚,或许是无奈,但更多的时候,是淡漠。
那客气,像是一道无形的、越来越厚的墙,将我牢牢地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,让我连靠近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。
我们之间,只剩下公式化的问候和必要的交谈,连争吵都显得奢侈。
夜深人静时,躺在冰冷的锦被里,感受着身边人均匀却疏远的呼吸,我常常会问自己,这样的坚持,到底有什么意义?
直到三年前,北境匈奴来犯,边关烽火连天,朝廷急需良将。
沈修竹,这个文采斐然的探花郎,竟出人意料地主动请缨,弃文从武,领兵出征。
消息传来,满朝哗然,而我,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。
三他临行前的那一夜,月色格外清冷,如水银泻地,将庭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染上了一层寒霜。
晚风萧瑟,吹动着廊下的纱灯,光影摇曳不定,如同我惴惴不安的心。
他独自站在廊下,穿着即将出征的铠甲,卸下了平日的儒雅,多了几分武将的肃杀之气。
月光勾勒出他挺拔而略显单薄的背影,显得格外萧索和…决绝。
我默默地为他整理好行囊,将早已备好的伤药、御寒的衣物一一放入。
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我的手指一直在微微颤抖。
我知道此处凶险,刀剑无眼,战场之上,生死难料。
千言万语堵在喉头,最终却只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的话语:“夫君,此去边关,路途遥远,战事凶险,万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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